2020-09-21 17:40
蟋蟀也有奥运会
哪怕是最资深的体育迷,恐怕也没有听说过“蟋奥会”。没错,就是蟋蟀“奥运会”,老北京口中的“斗蛐蛐”。在西城区白塔寺街区,有这样一群因虫而结缘的“虫友”,基本都是60后。几年来,他们每到秋天就聚在一处聊虫、斗虫,还曾三两结伴到京郊和山东等地寻虫。
如今,队长周燕京和副队长贝长山带领的小团队有了名气,在短视频平台积聚了近4万粉丝。几天后,周燕京将作为全国首届“蟋奥会”北方代表队领队之一赶赴杭州参赛。
视频|斗蛐蛐现场
有了“斗虫”地儿
“斗虫场”落户白塔寺会客厅
“我们这个团队中,好多人都是发小。”周燕京说。别看如今都是北京“虫圈”大咖,每一位队员最初的“虫缘”都颇为无奈。在没有智能手机和电子产品的年代,这群曾经生长在胡同、厂区和大院里的男孩们极度缺乏游戏方式,多余的能量无处释放。
2017年,随着西城区白塔寺街区更新,白塔寺会客厅正式亮相。与会客厅一墙之隔的队员齐连发敏锐地捕捉到契机,与负责人刘伟一拍即合,为老哥们寻了一处“斗虫场”。
有了“斗虫”劲儿
斗虫让大叔变回“男孩”
所谓的“斗虫场”就在街面上,一张长桌,几把大遮阳伞,再添上若干藤椅就齐了。每次活动前,都是由贝长山在团队群中联络。除了雷打不动的核心成员外,还有从密云、昌平等地远道而来的队员。每次活动的两个多小时里,都会有十五六组蛐蛐捉对厮杀。
“今天我拿紫大头跟您的黄大头会一会。”一边说,周燕京和贝长山从各自的蛐蛐罐中取出参赛“选手”。只见两只蛐蛐头部分别呈“晚霞紫”和“落叶黄”色,为虫中上品。刚刚还七嘴八舌聊天的队友们自动分成两队,围在二人身后,“斗虫场”顿时安静下来。
别看只是小小的斗蛐蛐,每一场都有专门的裁判员,其中规矩更是不少。过秤、下食、下水,好似拳击选手的赛前准备,只等裁判员一声“双方带住蛐蛐”,随后抽开赛场闸板,在探棍儿的撩拨和引导下,蛐蛐开牙、开咬,即为交口、比赛成立。
在几分钟的时间里,参赛者和观赛者伴随着紧张、兴奋和期待,时而拧眉、时而攥拳、时而惊呼、时而叹息,紧张程度不亚于任何体育大赛。
有了“斗虫”事儿
小蛐蛐斗进“蟋奥会” 鸣虫大会将“复活”
随着杭州市即将举办第一届“蟋奥会”,周燕京和队员们的眼光瞄准了更高的舞台。
其实,自打斗虫团队“落户”白塔寺会客厅后,已经面向周边居民和机关单位年轻人开展了十几次虫文化讲座,也有不少爱好者慕名而来。与此同时,小团队还开设了短视频账号,每周不定期直播两到三次,主题就是聊虫儿,分享“斗虫”背后的老北京文化和掌故。
截至目前,该账号粉丝量已接近4万人,每次直播的在线人数均超3000人。贝长山说,今年的“虫”季,已经有六七个95后通过直播与他取得联系,希望能够当面交流,学习如何选虫、玩虫。
斗蛐蛐那些事儿
“斗蟋蟀”(蛐蛐)是一项传统民俗活动,始于秦汉,兴于唐宋,盛于明清。北京人习惯上多称蛐蛐儿。明代万历年间《长安客话》载:“京师人至七八月,家家皆养促织……瓦盆泥罐,遍井皆是,不论老幼男女,皆引斗以为乐。”可见400年前,北京人玩斗蟋蟀的风气之盛。
北京也是盛产蟋蟀的地方。如广安门外的大井、小井、右安门外、左安门外、德胜门外、安定门外等都有蟋蟀的踪迹。清河、南苑一带、香山、旧宫、南苑机场都出好蟋蟀,像白牙青、白牙紫、铁弹子等都是北京知名的蟋蟀品种。
斗蛐蛐术语
开盆:白露前后攒局开始斗蟋蟀。
搭牙:战斗开始,蟋蟀相斗。
立盆:蟋蟀死掉了。
提:通知双方已成定局,请马上把各自蛐蛐提出,结束战斗。
过铃:蟋蟀交配,保持战斗力。